横舟长篇历史小说《唐招提寺》(三)
2024-03-16 00:35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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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里,几个耍杂耍的在表演,引来皇上和贵妃的不断赞赏和一阵阵的喝彩声。正在兴头儿上,就见一个太监跑到皇上面前,低语了几句。皇上赶紧招呼杨贵妃说:爱妃,瓦喇特使来了,你让他们先静一静吧。皇上看着那帮耍杂耍的退了下去,就说:宣瓦喇特使。太监高声叫:皇上有旨,宣瓦喇特使上殿。瓦喇特使傲慢的来到大殿上,眼睛望着房顶,站在殿堂中间。口里叫了一声谁也听不懂的话,鸿胪卿杨暄赶紧上前对皇上说:皇上,他就是瓦喇特使拉胡图。皇上见他傲慢无礼,就皱着眉头问:拉胡图,你来我大唐何事?杨暄又对瓦喇特使稀里哗啦的说了些什么,瓦喇特使也说了一阵。杨暄又说:回皇上,瓦喇特使说要求大唐皇帝每年再增加一些给他们瓦喇国的财物。皇上听了心里不高兴,就对杨暄说:你告诉他,就说大唐皇帝不同意。另外,给他们的国王修一封牒文,要他们以后老实一些,别总在边境上找麻烦。杨暄脸色尴尬的看着皇上说:回皇上,臣只是会说几句瓦喇语,可是,并不会书写瓦喇文书呀?皇上一听眉头又皱上来了,低声的说了句:这瓦喇国王实在是可气。杨国忠此时很为儿子杨暄担心。皇上这话正好被回来交旨的高力士听到,他眼珠一转,马上一个一箭双雕的坏主意就有了。他要拿瓦喇特使开开荤,也顺便整治一下李白。就说:皇上,李白宣来了。皇上说:让他在殿外侯旨。高力士却凑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一阵什么,皇上的眉头马上舒展开了。

高力士突然叫到:皇上有旨,宣李白上殿。李白被两个太监架着,来到殿上跪倒。皇上说:翰林李白听旨,拙你以瓦喇国文字,修书一封,给朕训戒一下瓦喇国王。这李白来到皇宫的大殿上,酒劲儿早就吓跑了一半。皇上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,这是要他的好看呀,心里知道这一准是高力士的鬼主意。这高力士是想一箭双雕,即借一个醉鬼教训了瓦喇人,又借机会整治一下桀傲不训的李白。可是李白心里明镜似的,他已经从站在一旁的杨国忠的眼睛里看到了阴冷的东西。李白清醒了一下自己的神智,说到:回,皇上,可否容……臣思考片刻?皇上马上说:可以,你给朕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瓦喇人。

李白四下里扫了一下醉眼,看见贺知章端坐在一旁,他就起身来到贺知章的身边,嘴里随即说道:有,请了大人,学生李白,打,扰了。贺知章看着醉猫似的李白,心里话,今天你算是该要我好看了,就应了句说:李翰林客气,有什么需要老臣帮忙的吗?李白说:还请贺大人明示……我大唐目前对于瓦喇国的律例是什么?贺知章翻了一下眼睛想了想,这小子还没全醉呀:还请李翰林近前来……李白把耳朵附过去,贺知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……

李白回到大殿之中跪倒在地,皇上见他回来了,就问道:李爱卿现在是不是可以行文了?李白说:回皇上,可以了。皇上说:给李爱卿备笔墨纸砚。李白又说:皇上,臣有个不情之请?皇上说:你尽管说出来,朕一定满足你。李白说:皇上,您看臣醉成这样,有所不便。想请杨国忠杨大人为我研墨,高力士高公公帮我把靴子脱了。皇上思考了一下,说:准奏。杨国忠、高力士听旨,你们一个为李翰林研墨,一个为李翰林脱靴,不得有误,钦此。

这李白在这时候敢提出这要求来,也是有说法儿的。自从李白被贺知章举荐给皇上,入朝以后,杨国忠和高力士就在皇上面前给李白使坏,他们说李白徒有虚名,胡编乱造的写一些诗,没人喜欢,只是自吹自擂罢了。充其量也就是个给人研墨、脱靴的料,不值得皇上这么看重他。所以,皇上一直就没有重用李白,只是看在老臣贺知章的面子上,给了李白一个翰林的头衔,每天干一些抄抄写写的工作。李白被小人设计,郁闷在心,今天他要借机会出一出这口恶气。诗人的性格,不管不顾,由此把这两个权贵得罪苦了。皇上何尝不知道李白的用心,可今天确实是用着人家了,能不让人家心里痛快吗?再说了,皇上也看出来李白是不想干了。所以,也该饶这二位有这一劫,大臣们都心里明镜似的,可今天有一点,那就是李白的文章要是做不好的话,就凭他得罪的这两个人,他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。

杨国忠给研墨,高力士给李白脱靴,二人咬着后牙都完事后,李白开始书写。他一共写了两份,一份是汉文,一份是瓦喇文字。李白写好后,先拿起汉文,也不征求一下皇上的意见,当空就念起来,大家都为他里捏了一把汗。

李白:

大唐皇帝照会瓦喇属国国王,我大唐先皇为了安抚边陲,每年都调拨一定的财物给瓦喇属国,瓦喇属国应该感念大唐天皇之恩。可是,瓦喇属国国王,多是傲慢无礼,不敬天朝。大唐天朝已经滋养瓦喇多年,而今属国已经有自我生存之力,故,从今天起,大唐不再给予瓦喇属国任何滋养之费。还望瓦喇国王以此为戒,知道自重。否则大唐天朝将征缴瓦喇属国的捐税贡奉。如有怠慢,天朝将大军压境。钦此。

李白读完后,静默了片刻,大家就是一阵欢呼声。皇上高兴的说:李爱卿写得好,朕心里痛快了。李白:谢皇上。接着李白又来到丈二和尚似的瓦喇特使面前,用瓦喇语对着他念了一遍,只见瓦喇特使听着听着,就坐在了地上。李白念完后,把那张瓦喇文的文书往特使身上一扔。皇上脸色一变:送客。进来两个牵牛卫士,把瓦喇使臣架了出去。大家一阵的欢呼,杨贵妃一挥手,高力士叫到:奏乐。

鉴真双手合什的:阿弥陀佛。

东赢使臣滕原清河和宿弥胡磨深感大唐天朝威风,见是个机会,赶紧上前祝贺:祝贺大唐皇帝有此能臣,天朝盛世永延万年。皇上这才想起李白来,高兴的叫到:重赏李爱卿。可是,这时候,大家才发现李白已经不在朝堂之上了。皇上:李爱卿,李爱卿……杨贵妃看着皇上说:如此桀傲不训之人,怎能长期如朝?皇上看了一眼杨国忠和高力士,心里知道这二人肯定会容不下李白,也就没在说什么。这时候,东赢使臣宿弥胡磨又上前奏道:大日本高野姬孝谦天皇请大唐上国皇帝陛下批准鉴真大师东渡日本,传播佛教。皇上看了一眼双目失明的鉴真,又看了看杨贵妃。杨贵妃知道皇上不同意鉴真东渡,于是就说:鉴真大师年事已高,且又眼睛有疾,再说大师已经倾尽毕生精力东渡,如今身体多有不便,皇上不忍再让大师去历经风浪颠簸。鉴真听到这里,起身答到:阿弥陀佛,老僧感谢皇上和贵妃的特别关照,愿我皇下圣旨,谴老僧继续东渡,以完成老僧未竞之事。老僧定会给东赢带去大唐皇帝的圣恩雨露,还望皇上成全老僧。

其实皇上犹豫不决的原因,一是佛教属于外来教,不是本土宗教,不易提倡。由皇上来隆重的向外国推崇一个外来的佛教,有些不合适。因为毕竟当今的国教是道教,要推也应该推崇道教,而不是给佛教。也是要给国教留有脸面的。再就是朝内的大臣们,一大部分朝臣竭力反对鉴真东渡。他们认为鉴真东渡,打着传承大唐文明的旗号,实际他又不是正宗国教。而且佛教是外来教,打着大唐的名义传播,是对祖宗的不忠,是对国家的不敬。身为大唐子民应该竭力维护大唐利益才对,不应该做出有损民族与国家利益的事情。何况东瀛已经大批的往我大唐派遣遣唐使和留学人员,用不着大唐的精英人物直接去转播。再有,鉴真东渡的目的是发泄对于我大唐尊道教为国教的不满,实属不雅。因此,鉴真东渡有伤我大唐国格。朝廷要是真的派员去东瀛传播,也应该传播道教,不应该传播不是国教的外来佛教。一直以来,鉴真东渡就是个朝野争论的焦点问题,朝内两派争执的很激烈。另一派以贺知章为代表的大臣们认为,鉴真东渡随是在传播佛教,但是,鉴真传播的是产生于我大唐的佛教律宗。是属于大唐精髓的一部分,是天朝盛世的征兆,也是大唐强盛的象征。但应该不止是带走佛教一门,道教也应该带上,毕竟我大唐立道教为国教。这样,才算是全面的介绍和如实的传播大唐风尚。因为毕竟佛教是外来教,不能代表我大唐盛名。

这回鉴真又提出来要去东渡,就又有人上了奏章。但与以前不同的是,只是上了一道奏章,就再没有大臣们提这事。皇上判断可能是因为以前好几次鉴真都叫嚷着要东渡,结果都没去成。今天面对双目失明的鉴真,已经没有人认为他还能东渡成功了,就是皇上本人如今也是半信半疑的。对于那些反对派的大臣来讲,他们只是预计到的是又一次笑话,心里巴不得鉴真再来一次呢。

唐玄宗见鉴真决心已定,就问藤原清河:能否带上大唐的国教一起与鉴真同去?在唐玄宗时期的大唐,已经是抑佛兴道,并且立道教为国教。唐玄宗本人也笃信黄老,所以,他劝日本谴唐使把大唐的国教道教一起带到日本去弘扬。但是,藤原清河当即就回绝了:禀报大唐皇上,天皇派遣我等来时没有说明要邀请道教大师,还请大唐皇上见谅。这使皇上很难堪,列班中早有臣子出来谴责日本使臣的无礼。

杨贵妃见要闹成僵局,就赶紧出来打圆场:今天是非正式场合,国家政事改日再议不迟。于是,她示意高力士奏乐,起舞。音乐声起,她伏在皇上的耳边说:皇上不必为这么点儿的小事情烦恼,今天是大喜之日,皇上应该尽兴才是。于是,皇上欢颜起来。

鉴真东渡的请求没有得到皇上明确的旨意,他心里很不是滋味,一时情绪不是很高。低调的接待了几个老朋友后,他在长安又耽搁了个来月,处理完一些寺院里的事务之后,就准备收拾东西回扬州大明寺。

藤原清河的任务没有完成,顿觉心里灰暗,有些不舒服。于是,和宿弥胡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?宿弥大人觉得事情已经完结了,还能怎么办?二人在长安借游玩之机,和一些日本的访问学者经过交谈和交流,又做了一些调查研究,而后,藤原约定离开长安。藤原说我们走,明天就起程,去扬州。宿弥胡磨是老政客,马上明白了藤原的用心,脸上诡谧的一笑。第二天一早,阿倍仲麻侣还没有起床,夫人西儿刚起来,正要准备做早餐,就被藤原清河催上门来,要他们收拾东西,赶快起程。阿倍赶快叫醒还在熟睡的青木,收拾行李跟藤原大人上路。

藤原清河是老政客了,岂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罢手?如果就此回去,那是没办法向朝廷交代的。再说,那样也不是他藤原清河的性格。执着的干一件事情,直到成功为止,才是他藤原家族的传统。所以,在他看到鉴真东渡无望的时候,就在脑子里闪出了一个认谁也想不到的妙计。特使的使命使得他藤原清河不得不采取非常之法了。

藤原清河让手下人在街上卖了一些唐人的男女服饰,装在各人的车上,然后一行人就各自上了自己的轿车,出城一路朝东南而去。走了一段时间后,来到黄河边,他们连车带人一起上船。行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后,他们又下船。他们的马车和人刚从船上下来,藤原就让人都换上了唐人的服侍,然后,把自己车子上的日本标识都换掉。阿倍还是不明白藤原的用意,觉得以一国特使身份,为什么行事要鬼鬼祟祟的呢?藤原也不和他解释。宿弥胡磨说:不明白的地方就不要问了,按照藤原大人的意思办,到时候就明白了。就连阿倍都没有弄明白的地方,这大唐的满朝文武大臣就更不明白了。因为,日本的藤原清河特使,竟然想到了偷,这个外交上很少使用的概念,而且是要偷一个大活人。一行人晓行夜宿直奔扬州,到了扬州后,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,只等鉴真的到来。

上午,韦应物大人又来到法门寺,为鉴真送行,并且想近一步说服鉴真停止东渡。鉴真在客厅设清茶招待韦大人,茶余之间,和韦大人讲了自己东渡的决心。韦应物告诫鉴真说:东赢人乖砾,多变,不会因为那里的和尚不会念经请大师去的,肯定是国家政治上出现了问题。朝廷的权势之争,自古以来都是虎狼之事,大师千万要小心才是。鉴真说:老纳心里已经有所准备。事情已经至此,韦大人也不多说了,一再嘱咐大师路上要照顾好自己,别把身体弄病了。韦大人又谈了一些离别之语,见又来人送行了,就起身告辞。

这韦应物也是唐朝的一位大诗人,只是和李白他们不是很投脾气,所以相互之间很少来往。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,有着丰富的官场斗争经验。对于李白的放荡不羁的性格,他不太喜欢,他觉得那不是为官之道。但是,他和鉴真到是一见如故,很谈得来。可是,他又反对鉴真远去东赢传播大唐文明,他觉得这是对大唐文明的伤害,虽然鉴真打着传播律宗的旗号。他和鉴真在接触当中,曾就这事情进行过辩论,可就象鉴真无法说服他一样,他无法说服鉴真。而且,他深知鉴真这次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,依他对大师的了解,肯定是要私行了。但是,他们的友情,却日亦见深。今天这一别,无疑,很可能是永别,可是,谁都没有把这话说出来,因为,他们的心里都希冀着重逢的来日。

皇上是个风流君王,晚上见杨贵妃喝多了酒,睡着了,他自己就偷偷的从寝宫跑出来,想找个宫女寻求一下夜里欢。他老远的就看见翰林院有灯光,于是就朝那里走去。走近了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,就推门进去了。见是李白和一个身穿布衣的陌生人在谈话。就严肃的问李白深夜带进宫来的是什么人?李白和孟浩然是好朋友,孟浩然来长安看望李白,并且想在宫里弄个官做。于是,李白就带他到宫里来撞机会,可巧就被皇上撞见了。

李白和孟浩然见皇上来了,就赶紧跪倒在地,见驾之后,就向皇上介绍孟浩然,说是当代诗人。皇上一听孟浩然,就说我读过他的诗,写的不错,给我读几首听听?孟浩然见是机会,就读了几首给皇上听。皇上感觉很满意。就让他再读首新作。于是孟浩然就读到:

《岁暮归南山》北阙休上书,南山归敝庐。

不才明主弃,多病故人疏。白发催年老,青阳逼岁除。

永怀愁不寐,松月夜窗墟。

皇上听了他这首诗后,皱起了眉头,心里对孟浩然反感起来:不才明主弃,多病故人疏。我又不认识你,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才华,你埋怨我嫌弃你实在是有失公允。皇上面露不悦之色的说:你们聊吧,你们聊吧。就转身出去了。李白与孟浩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心里知道这里面出问题了。之后,果然皇上一直就没音讯,又过了一段时间,李白也辞职出去云游,去了九江。后来又获罪发配夜郎国,遇赦后回到洛阳与阿倍等人有一聚。

皇上从翰林院出来,就直接沿着小路朝后面黑暗的地方走去。黑暗中,他看见两个宫女打着灯笼出来,他咳嗽了一声,宫女见是皇上,下了一跳,赶紧闪在一旁。皇问她们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去?宫女说才去厕所回来。皇上说你们在那里住呀?宫女说就在那房子里。皇上说走带我到你们那里去看看,宫女以为皇上怀疑她们的身份,就带着皇上来到自己的住处。

皇上问你们是那个宫里的?两个宫女说是杂役间的。进了房间后,皇上见是两个老宫女,虽说是花残柳败的,还有几分姿色,尤其是那眼神,风情万种,直接的勾人。于是就来了情绪。他要两个宫女给他倒茶,然后又让两个宫女给他按摸。两个宫女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上厕所的工夫,就把皇上给弄自己房间里来了,二人对目一望,就了然了心事,于是就尽心伺候。

皇上说热,就把衣服脱了。于是,他又要两个宫女脱衣服,两个宫女是风月场上过来之人,什么没见过?就假装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。皇上被他们挑逗的直上火,索性就帮她们脱。两个宫女见皇上上了套,就完全配合着。很快,三人个就都脱得干干净净,赤赤条条的了。两个老宫女已经久经风月之事,极尽本事,施展各种手段,皇上在几个嫔妃那里哪里见过这些玩意。他的妃子们,在接触皇上之前,虽说要经过培训,那也是走过场。这两个可不一般,手段极为丰富。何况今天又是百年不遇的碰见了皇上,怎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。顷刻间,把皇上伺候的魂飞魄散,如同进入仙境一般。把个身边美女如云的皇上,弄得如同初历情场一样,给皇上带来了一种新鲜感。

面对两个久经情场的老手,这一夜皇上到也玩得欢天喜地。天快亮的时候,他托起疲乏的身子,说要回宫去,于是,那姐妹两个就把皇上一直送到了寝宫的门口,而后她们就回去了。皇上回到寝宫后,见杨贵妃还睡的正香,他也很快就睡了,第二天醒来后,杨贵妃就要和他腻歪,他哪里还有精神。气得杨贵妃直骂皇上不管用。皇上心里话,你哪知道这昨晚的事情,只是心里暗暗发笑。可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来,真是回味无穷。明明是两个残花败柳,怎么会有如此本事,让朕做了一回神仙。想今晚再去和那两个老宫女幽会。

晚上,他又给杨贵妃灌了很多酒,等杨贵妃睡着之后,就悄悄的溜出寝宫。朝着他昨晚上去的方向走去。可是,转了好半天,就是找不着昨天的那条小路,更没有找到那两个宫女住的地方。他不死心,一遍一遍的找,可就是找不着。后半夜了,他感觉有点累了,就往回走,可是,怎么走也找不到来时的路。找了好半天,最后一不小心,掉到了池塘里。惊动了半夜起身上厕所的吴女,吴女见是皇上,就把他拉上岸,然后领他回宫。给他弄了一盘热水,洗干净身上的泥。洗好后,他拉着吴女不让她走,而后,就把吴女脱光了,拉进了水盆。折腾了一阵后,他就回寝宫睡觉去了。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,杨贵妃觉得纳闷,怎么皇上这几天这么累呀?

于是,晚上,皇上再劝杨贵妃喝酒的时候,她就留了心眼。晚上,她装做喝多了,躺在床上后,她就假装睡觉。深夜的时候,见皇上起来了,然后,她跟着他出来,来到寝宫外面,见皇上朝一个地方走去,她在后面紧跟着。可很快她就发现,皇上在围着树林绕弯,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也不敢干扰皇上,想看看皇上究竟在干什么。很快,她就发现皇上朝树林里走去,她也跟着皇上进了树林。可皇上一直是在树林里绕圈,好象是迷路了。

眼看着天就要亮了,她走过去对皇上说皇上你在干什么?皇上见她来了,很惊奇,赶紧说我要回去睡觉。杨贵妃拉着他,说他是在梦游。就把皇上给领回了寝宫,自此以后,贵妃要宫女们晚上值班,轮流睡觉。皇上见晚上不行,干脆他就白天找,找了好几天,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老宫女。皇上每天都被那魂牵梦绕的两个老宫女纠缠着,可又找不到她们。每天都在心里回味着那永远另他消魂的一夜。皇上那里知道,两个老宫女是宫里的老人了,那一晚和皇上做下这等事情,依然是犯了死罪,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跑出了皇宫,离开京城,过安稳日子去了。而此后的唐明皇,不管怎么和周围的宫女接触,就算是杨贵妃和吴女也如是,她们都变成了不懂风月的雏儿。再也找不到那种魂牵梦绕,飘飘欲仙的感觉了,这使他终生遗憾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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